但如果是顾时缊,他们可以独处,江雪兰对他照顾人的方式非常放心。
顾时缊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整理她脑袋上的降温贴。
“歪了。”他轻声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姜吟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的气息,用不多的力气抓住了顾时缊的手腕,他明明可以轻松挣脱一个病人孱弱的力气。
但顾时缊没有挣扎,任由着她就这么牵着他,小姑娘因为发烧,体温烫,连手心都是烫的。
“时缊哥哥。”姜吟朦胧着看他,“很不舒服…”
“发烧了好好养病,过几天就好了。”顾时缊敛眸,“没关系,这几天,我也不会逼你做题。”
给人当“老师”的优点是可以靠得很近,但缺点就是,她看到他可能就会有某种抗拒学习的应激反应,为了安抚小姑娘,顾时缊特地这么说。
“可是还是…好不起来…”她说着,还咳了几声。
顾时缊其实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只能任由着她拉着自己。
姜吟看着他,不知道哪儿来的鬼点子,开口:“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你让我亲一下。”姜吟说得理直气壮,“这个病毒太厉害了,我自己一个人承受不住,不是说一个病毒两个人分,就能好得快一些嘛…”
顾时缊沉默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