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浑然一惊，慌忙拉住了沈醉天的衣袖：“爹，别说了。”
莲逸（1）
沈醉天挑眉，脸上的那道疤痕也跟着扭曲起来：“素素，你以为爹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想替他求情？绝对不行！”
笑天略微惊愕，却还是死死拽住了沈醉天的臂膀：“爹，女儿不是替他求情，女儿只是想让爹爹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
“换一个角度？”
“对。”狠狠呼吸几口空气，笑天点点头，凝眸望向沈醉天：“爹，女儿问你，你可有深爱之人？”
沈醉天蹙起眉，沉声答道：“爹当然有过深爱之人，那人就是你娘……不过，那也是曾经了，现下，爹爹最在乎的就是你和臻儿。”
“那女儿再问爹一个问题，若是女儿现在有难，爹爹可愿意为了救我而放弃整个沈家？”
站在远处的鹰狄忽地浑身一怔，手指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当然愿意。”沈醉天抬头真好对上笑天笃定的眼神，眉头一皱，又道：“只是素素，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爹爹。”笑天摇摇头，柔柔笑起来：“女儿知道爹爹在替女儿不值，但是女儿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女儿欠他的，女儿已经还了。他欠女儿的，他也还了。我和他之间已经互不相欠了，所以爹爹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是的，都还了，她和柳如狂之间的债，都已经还的一干二净了。
沈醉天见此微微叹气，大掌环住了笑天：“素素，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了……”
父亲的味道都是这么可靠而安详的吗？笑天依偎在沈醉天的怀里，心里却仍有小小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