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要长生不老有什么关系？”笑天皱了皱眉：“如果你只是想治好你的身体，这世上的大夫那么多，你大可以找他们。”
谁知昀诺却摇摇头，轻笑道：“天儿，你错了，若是真能治得好这副身子，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找这长生不老之药？”
“什么意思？”
“太医诊断，明年立秋将是我的大限之日。”
手指一僵，笑天停了一会儿，又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应该不单只是为了活命吧？”
“天儿，聪明如你，怎会不知我想要什么？”昀诺捋了捋两鬓间的碎发，俊美无暇的容颜让人无法联想到他已过了不惑之岁。
“那莫水悠呢？他毕竟是你的儿子，虎毒尚不食子，为何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虎毒不食子？”昀诺闻言粲然一笑，双眉如柳：“天儿，这你就错了。如果刚出生的小虎崽沾染上一点人类的味道，第一个吃下它的便是大老虎。如今悠儿学坏了，竟然想着要和他父皇对着干。仅凭这谋朝篡位一点，就算我不杀他，自然也会有别人来杀。”
笑天禁不住冷冷一笑：“你还真是有够狠心。”
“不狠心又如何争得现在的皇位？”昀诺继续微笑，眼角弯弯：“天儿今天就这么有兴趣问问题？还有什么问题么，一起问吧，问完就该吃药了。”
手心一紧，笑天暗自握拳，恨不得捏碎这手中的药丸。
但昀诺说的话没错，至少死之前，她还是得把该问完的问题问完。
粗略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笑天道：“这是哪？”
“乌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