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媳妇被她吓了一跳,回头时脸上惊惧尚未来得及完全退去,“可算出来了,我说你咋想的,咋还伺候上她了呢,还嫌被她折腾得不够啊!”
有了丈夫的滋润,她整个人看上去那叫一个容光焕发,又听了宋恩礼的劝特地托人从沪市捎了一套进口的化妆品,皮肤擦得又细又光,虽然不白,但透着一种健康的美。
宋恩礼嬉笑着摘下手套,把军大衣的衣兜拉开给她看,盛利媳妇凑上前,里头乱七八糟的塞着好些零散钱和票证,看样子还有不少。
“早上我让护士开了个住院单,然后拿着去了趟你们厂会计室帮她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她不是喜欢生病吗,这次我就让她生个够,不住到怕就不许出院。”
盛利媳妇听得连连咋舌,看着她那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由得庆幸自己跟宋恩礼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不然真是够呛。
就她的这脑子,随便使点啥手段也够她喝一壶的。
要知道老出纳可是她们纺织厂出了名的铁公鸡,别说预支,平时发个工资都恨不能扒拉回去一部分!
宋恩礼当然不会那么好特地去一趟纺织厂帮黄小麦请假,反正事后如果她问起就说没见到人她也没话好说,至于她们厂领导扣不扣她工资,那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哪儿也没去,跟盛利媳妇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军属院。
萧和平后来听说她去了纺织厂医院,把小孙狠狠批评了一通,特地提早下班回家,“以后这种事你别去掺和,让何玉珍她们去就成,那女人嘴里没一句好话,免得再受一肚子气回来,我看着还心疼。”
宋恩礼嘴一噘,“就要让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