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通瞪眼:“为何不能?你是不是怕死?”
赵桓熙问他:“你不怕死吗?”
秋通道:“国难当头,百姓罹难,你还只顾一己之生死?”
赵桓熙道:“若是我孑然一身,我自是可以奋不顾死。可是我娘亲还在,我内人入门刚满一年,我舍不下她们。”
“那些在前方作战的将士,哪个没有娘亲?哪个没有妻子?若都如你这般想?还有谁去为朝廷为百姓浴血厮杀,还天下一个太平?”秋通指责道。
赵桓熙低下头,道:“我心性软弱又自私,所以我虽练武,却仍不适合上战场。”
他如此直白,倒让秋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起身摔门而去。
陆丰等人呆了一会儿,眼看时辰不早,也回了自己的寝室。
房里熄了灯,赵桓熙与徐墨秀并排躺在床榻上,一时间都没有睡意。
“文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懦弱,很自私?”过了半晌,赵桓熙弱弱地开口问徐墨秀。
“没有。”徐墨秀道。
“为何?”
“人各有命,你的出身决定你不想上战场就可以不上。既然没有逼不得已,又有多少人有勇气抛家弃友去赴死呢?”徐墨秀道。
赵桓熙黯然:“你也觉着我上战场就是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