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桓荣堂兄不是去了辽东么?祖父不能带他去,那应当能带上桓荣堂兄吧?桓荣堂兄和祖父能互相保护吗?
他回到挹芳苑,和徐念安一起吃早饭时,他对徐念安道:“在祖父出征前,我不打算去苍澜书院了,待会儿我就让知一代我去向先生告假。”
“应该的。”徐念安道。
他们祖孙这一别,此生还能不能再相见是个未知数,理当珍惜这段相处的时光才是。
吃过早饭后,赵桓熙去敦义堂找国公爷。到了敦义堂一看,国公爷穿着他威风凛凛的盔甲,正往小校场的方向走。
“祖父!”赵桓熙跑过去。
国公爷见了他,笑道:“来得正好,把祖父教你的刀法耍一遍,让祖父看看你去书院之后有没有好好练刀?”
赵桓熙道:“每日晨间和晚上都练的,一日未曾偷懒过。”
到了小校场,国公爷扔一把刀给他,道:“别废话,且练来看看!”
赵桓熙就认真练了起来。
国公爷站在一旁看着场中苦练刀法的少年,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多前那个少年。
当时他也是这般,练刀的时候喜欢扎个抹额以防汗流到眼睛里,练完了就满面生光地跑到他面前来,问:“爹,孩儿方才练得如何?”
其实已经练得很好了,但骄兵必败,他有意要磨一磨少年的性子,便将脸一板,道:“练的什么花架式?手上有四两力气吗?再练!练不出刀风声,不要再来问我练得怎么样!”
少年不服输地一梗脖子,道:“练就练,一年之内练不出刀风声,我就不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