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霖郁平静地看着她,“对了,有件事我得问你。沐之和你是不是一直有联系?依我推断,是她告诉你,我在城郊那个废弃的万聚工业厂里。”
“你贸然来营救我们,你不怕那人起疑心?”
沈迟轻笑一下:“霖郁姐,你就放一万个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杀死许坷也是他的意思,他眼里容不得一点失败,许坷多次被你拒绝,甚至连自己的公司都被当地政府针对,都不能在伦敦继续开下去。这样失败且没用的废物,他当然要及时止损,以绝后患。”
“那他确实死有余辜。”鹿霖郁定定地望着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除了这件事之外,你冒着被跟踪的风险见我,还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默地盯着彼此眼睛。
坐在一边的宋琬瓷沉默不语,望着鹿霖郁,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十年,她们并没有任何实际性的交流和接触,不了解她这期间究竟都做了什么,酒水里下了什么东西,宋琬瓷也一概不知。
“霖郁姐。”沈迟递给她一个白色的药瓶,十分严肃地说:“这个是沐之她们刚研发出来的新药,要定时吃,一日两次,早晚,饭后。服用如果不见效,一有不舒服就吃两粒,不能多吃一粒,记住了吗?”
闻言,宋琬瓷目光略带深沉地看向沈迟,灯光里,她耳骨上的蛇骨耳挂闪烁着透着危险气息的素光。
安静的房间内,三个人,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