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浑身无力的苏燕抱起来,这才拿出干净的丝帕为她清理。
苏燕倘若不高兴了,手下也不会留情,徐墨怀的后背乃至脖颈都是被她挠出的血痕。
“你欺人太甚……”她有气无力地说。
徐墨怀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我以为你也很快活。”
她脸上一热,又低声骂了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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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乘坐的马车并非她出宫时那一驾,如今也被破坏的差不多,要赶路实在有些麻烦。以她的身份被人盯上也是难免,徐墨怀处理完公务便出宫来寻她,不曾想苏燕这样快便叫人掳走了。
她从马车上要跳下去,腿都是颤巍巍的没多少力气。徐墨怀转身,让她趴在自己背上,
苏燕下马车的时候,地上的尸身已经被拖走了,只留下几处在夜里宛如浓墨的血迹。这条路并不算太长,侍卫就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等候着。徐墨怀走得很慢,任由这层荧荧的朦胧光辉落在他们身上。
他说:“太子妃的翟衣,在你我成婚之前会赶制好。”
苏燕眨了眨眼,想到太子妃这个词,总觉得十分遥远而虚幻。她没有立刻应声,想起一回事,忍不住问:“他们都说你的旧疾好了,与我有关吗?”
“与你有关,只是并未如传闻所言,我不是个傻子。”他不是傻子,不会因为需要治好旧疾,而去宠爱一个自己不喜爱的人。
他对苏燕,的确算得上一片真心,只是她时常不愿意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