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有人喊累,提议休息一会,大家纷纷丢下铁锨铁锹去喝水。
于是许若也停下来。
这里没什么阴凉地,大树都被烧光了,脚下都是烧焦了的树干,许若没敢摘帽子,怕晒黑,她边摘手套边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喝,暖壶还没放下,余光看到一个人。
他背着双肩包,从头到脚一身黑色古驰,乍一看像个酷酷的男大学生,然而昨夜下了雨,从山脚上来没有水泥路,视线往下,就瞥见泥泞全黏在他的鞋帮上,连裤脚上也沾了泥巴,乍一看有点心酸。
许若一时无法动弹。
像被人定住了一样,连眼睛都没眨。
陈星彻盯着她兀自笑,眼神落在她身上,像狗尾巴草轻轻扫过眼睫毛般发痒。
他看她怔了半天也不说话,只好先开口,问:“不认识了?”
这句话把许若的定穴解开了,她恍然反应过来,垂首,把暖壶盖子盖上,起身。
那瞬间,血液循环不畅,她眼前一片黑,差点栽了个跟头。
他却眼疾手快,跑了两步,一把搂住她,让她倒进他怀里,轻声问:“没事吧。”
许若很快恢复正常,忙把他推开。
旁边干活的乡亲们早就看到了这一幕。
婆婆问:“若若,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