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蔡大夫!”范云为阿鲤掖好被角,胡乱抹去眼尾的泪,连声道谢,“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寇郎君!”
只是脚刚往外挪了几步,帘幕就先一步被拉开,寇骞在阿树的搀扶下走入帐中,低眉往中间的位置看过去,勉力能瞧见些乱糟糟的轮廓,“对外称,阿鲤病重不治。”
崔自明略有些讶异地挑眉,“你猜到了?”
寇骞颔首道:“一点。”
既是如此,倒也省了解释的功夫,示意范云带着另个人先行退出去,崔自明便将调查出的结果捡着要点说出来,“河的上游是冶炼金矿的地方,也不知蓝青溪是怎么递出去的消息,总之,冶金的人跑了,还把废水引到河里。”
“这种被污染的水饮用过量,轻则腹痛腹泻、恶心呕吐,重则会呼吸困难、脏腑衰竭,”蔡玟玉眼里愠色渐浓,声音冷硬,“蓝青溪想用这种方式破除围困,甚至于,杀人灭口。”
阿树忍不住攥紧双手,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大爷的,老子就知道,这姓蓝的放不出什么好屁!”
崔自明宽慰道:“放心,我和蔡大夫已去将废水改道,大家身上毒性不深,几剂汤药下去,便能解得干干净净。”
“冶金场的人都能收到消息,那樊川的兵马应当不日就到,”寇骞皱眉道,“但他能调来的人数不会太多,为确保能胜,他定会趁我们毒发力竭之时再大举进攻。阿树已为阿鲤去夜叩别院过,蓝青溪必能知晓,我们索性便从阿鲤开始,将计就计。”
“好,公子和段将军那头,我去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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