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陵长叹一声：“程艾，我并不是只贪图你的身子。你从来不说你喜欢什么，也不说你不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你都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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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艾捏紧了衣襟，低着头小声说：“不惑之年，不敢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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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非分之想了？按照你们中原人的想法，你我都是家奴，你还不是奴籍，这不是门当户对么？我还算是高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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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艾声音更小：“再过几年，我都五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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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着穆陵英武的面庞，他小心翼翼地说：“你要是愿意，什么时候来找我都行。反正，我也无意再娶，大约就是跟着皇上，这么住在宫里了。我也可以答应你，除了你，不会再有旁人。可、可是，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了、想断了，都行。不用问我，我也……我也不会纠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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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陵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