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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誓的意义过于重大,对传统的北茹人来说,轻易不敢缔结。人心善变,天意难测,有几人能保证一生只忠于一个伴侣?加上北茹日渐开化,许多贵族富人受到中原奢华生活的影响,养妾蓄奴十分普遍。时至今日,早已没什么人使用这种古老的示爱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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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艾年长我许多,一直觉得配不上我。若不用此法,他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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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陵说罢,见李景肃还是一脸“我家的鲜花插在了别家牛粪上”的痛心表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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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也将血誓给了皇上?属下无非是上行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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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知道。我那时候只是想挽救他的性命,别的什么都没想。”李景肃不自在地说,“再说,在那之后,我还被司徒玮污了一次身子,这话就更没法提了。行吧,难得有件事是你自己做主自己选的,我说什么也会成全。皇上那边你不用担心,他多少也看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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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陵跪地行礼:“多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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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等还都朔阳、新朝开国,我会让你脱离奴籍。以后,你不再是我李景肃的家奴,而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