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脑子清醒，心也是沉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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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艾难得在人前依偎在穆陵怀里，任由男人环着他的腰。男人的气息火热，臂膀有力，胸膛宽阔。程艾便也觉得，下半辈子能有个这样的怀抱让自己靠着，不失为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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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问穆陵：“你的家人呢？我从未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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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族长家里的世袭奴仆，我父亲贴身服侍前任族长，在我很小时便战死了。我满十岁后被安排跟随李襄王姐弟二人，我母亲则被安排在别处。在我二十二岁时，母亲也去世了。至于有没有其他的亲人，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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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陵冷静的回答让程艾有点心疼：“那你……从来没有感觉孤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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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奴的职责是服侍主人，主人是比家奴的生命更重要的存在，无暇感受孤单。”他看了一眼程艾，“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却不想再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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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艾讪笑着，挠了挠头，小声说：“但我也不给你什么回报。你……要不要趁年轻，纳几个妾室、多生几个孩子，家里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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