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叫,那人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云葵泄气地坐回贵妃榻。
晚间等太子沐浴过后,云葵也准备前往净室沐浴,行经廊下,见那院内假山叠石繁花似锦,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里条件虽不如宫里,却也雕梁画栋,处处皆景。
曹元禄见她好奇,解释道:“这里是殿下在平州府的私宅,咱们殿下在各省通都大埠都置办了产业,微服出巡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是不是?”
云葵讶道:“各处都有产业,那岂不是富可敌国?”
曹元禄含笑道:“太子,国本也,咱们殿下本就是国之根本,将来也必定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坐拥九州,天下疆土、财货琦玮皆为天子所御。”
云葵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但她听懂了一点――太子殿下不是富可敌国,他就是国本身。
曹元禄笑道:“姑娘深得殿下喜爱,将来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
云葵心下暗叹,那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曹元禄瞧着她进去,想起在街上听到殿下的那声“夫人”,心下也琢磨出了一二。
眼前这位虽然只是宫女出身,却极得殿下爱重,在民间称呼“夫人”,就是殿下心里正妻的位置了,寻常人或许还有可能故意说些好听的哄人,可殿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说到这份上,姑娘还迷迷糊糊的,不知自己将来有多大的造化呢。
太子沐浴完毕,回到屋内,耳边还回响着她方才心里叽叽喳喳的叫唤。
到底没忍住,又将那金链取出来细细瞧上一遍。
看那流苏和宝石的位置,他简直要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