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水?”崔兰因支起了上身,“什么意思?”
萧临慢慢给她说:“盈水上流建坝是一大工程,当年圣人刚稳住朝局,各大世家也不想再和皇帝作对,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故而积极配合,出钱出力修建此坝。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完建那一年连日大雨,水位陡增,坝墙出现了裂缝……”
崔兰因也从祖母那儿听过这件事,那时候的她已经随着流民的脚步在往安全的地方去,想必也是有不好的消息传到了民间。
“袁四郎的意思是,这件事背后还有隐情?”崔兰因道:“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
萧临:“有或者没有,皆有可能。”
“你是怀疑袁四郎在临死前想给你下个绊子,故意把你往一个错误的方向引,让你凭生烦忧?”崔兰因脑筋转地快,话音刚落,自己就点起头,“不错,依他那坏心思极有可能,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死得让人安心。”
萧临道:“明日让人审审那两人,或许能知道袁四郎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崔兰因得意:“啊,我都把他们给忘记了!之前还好是我与小蛾反应快,不然他们二人要给潘侍中抓了去,对不对?”
萧临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夸崔兰因,免得纵大了她的胆量,只默默听完她的话,把她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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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四郎已死,有关崔兰因的谣言渐渐止息,但是建康城里并没有恢复往昔的安宁。
最显著的表现就是那些权贵纨绔都不再随意到街上来呼朋唤友,全龟缩在家中。
这种反常的氛围,就连远离纷争的百姓都能察觉一二。
立刻新的流言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