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青和她分享这两段话时,之南早已泪如雨下,或许五十年后她也将待在这碌碌无为的县城,何以有半生可以回顾。
“我想姜田坊用这句话作为匾额体制,想表明人生来去匆匆如场梦吧,得志失志都无谓太过较真。”
她说,“不过像你们这样从不曾失意的人,应该没法理解张岱后半句的感受。”
这话非出自姜娆。
即使早知道姜娆耳机里面有个人存在,同在燕大,年龄应该也无差。
温时凯还是偶尔为这个女孩子的观点感到纳闷,仿佛十七八岁的身体里藏着个五六十岁的灵魂,阅尽人生百态,老态龙钟也不乏烈焰一般的生机。
他没回头,心头那股揭开面纱下的兴味不减反增。
“我们这样?”
温时凯刻意把这几个字拎了出来,鼻腔哼出一丝笑,重新盯着姜娆,“你应该比我还小几岁吧,何以对别人的墓志铭生出共鸣知己的感觉。”
糟糕,之南后背一凉。
刚才精神太过放松,话也信口拈来,忘给自己戴面具了!
而得不到耳机里回应的姜娆只得尴尬笑笑,索性温时凯也没太计较这些,寥寥几句放过。
周元显然对他们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早去排队买了三杯果茶,挥手示意间两人绕过拥挤的人群向他走去。
“你刚才说的张岱是华国明末初期的诗人吧。”姜娆发现他这句话声音格外小,她费力才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