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凯曾在全球时代周刊见过一组野生动物的照片,被饿狼穷追了几天的野兔头破血流,命在旦夕,但那双眼睛依然亮得发光――是求生的渴望。
和这个女孩的眼睛如此相似。
自那轻轻一瞥后,他从此有了印象。
在这种环境背景下,再次见到她,确认是她,温时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意外又毫不意外。
于是在外滩楼宇间,来回穿梭拍照的游客便看到这样养眼的画面。
身量颀长的男人站在罗森一侧,微暖日光洒在他肩头,为他蓝色毛衣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说不出的惹眼注目。
他只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两眼,便侧身懒靠在玻璃壁上,垂眸沉吟间,似有异样的光在他眼底流转,嘴角微翘,跟勾人魂魄的老狐狸差不多。
温时凯想得可比常人多得多。
之前图书馆撞见她借《行为心理学》;她强作镇定,像只努力藏住马脚的兔子。
原来是为了研究他借的啊,男人眉梢几不可查地扬了扬。
而这一切的原因。
他想到,一月前她来德育楼叫走洛以然,离开时眼含泪花,浓烈的恨和执着充斥其间……
隐隐有苗头从他脑海里升腾,只是还得再确认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