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底下几个兄弟说他是为了找个女人。
这声询问让连胜夹着烟的手指一顿,烟灰随之断落,掉进尘埃里。
他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那人对他说的。
“你确定她在上海站下的车?”
“确定,红裙子麻花辫嘛,长得贼漂亮,她母亲年轻时在周围十几个村子远近闻名,我也见过她”
看出男人脸色微冷不耐,老瘸子当即说得绘声绘色,“当时上车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她,一天一夜她也不睡觉就对着窗外发呆,车子停在虹桥她就立刻下了车。”
这是连胜来上海的理由。
这半年他甚至多次以虹桥站为中心向周围画圈寻找,猜度大半夜刚来上海,孤苦无依的她会选择哪家旅馆入住,路程偏近,价格便宜。
可人海茫茫,如沙砾穿行,找一个人大海淘金也不过如此。也就在这时候,连胜才发现自己有多弱,有多无能。
从未有过的野心和渴望如蜘蛛丝一样密密麻麻缠裹着他。
“等两天我会去趟京都,场子就交给你了。”
大半年穿梭在上海大街小巷都没找到她,连胜有预感,她早离开了。
北上南下,照她的性子,只会往更繁华的地方走。
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这时包厢里气氛热了起来,几人围在一起赌牌吹瓶,娇娇媚媚的女孩坐人腿上,玩到兴起时直接表演起了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