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子软得快要滑到在地时,她手已经无意识揪住了男人腰侧的毛衣,恍若断翅幼鸟坠入草丛。
这动作无声胜有声,温时凯手还护着她脑袋,被幽幽蓝光覆盖的黑眸却不动声色跟随门边的男人。
看他拨开门外挤嚷的人群;看他询问端着酒水的waiter;看他浓眉拧紧,三两步往舞池这边走。
连胜沿着酒吧街跑了一圈,在某个截点开始前面已经没有那抹踉跄惊慌的身影,他甚至把前面一溜给找完了,于是回到她最初消失的地方。
说实话,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转头撞见她,连胜沉寂灰败的那颗心一瞬间死而复燃。
这半年里设想过太多找到她的情景。她的模样,他的反应。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再让她走。
刚走上舞池,缠绵灯光和婉转悠扬的音乐里,就有人缠了上来。
这是个游离在城市之外的酒吧,寂寞与空虚并存,单身男女来这里互找安慰,在闹哄哄又暧昧的气氛中一曲舞毕,互相看上对方的自有他们的去处。
刚在下边无聊喝酒的红裙女人可从连胜进门那刻就注意到了,看被他撞上的那人骂骂咧咧,准备算账之余却在双方眼神对视间瞬间败下阵来。
男人脸上甚至严肃,了无笑意,可长款大衣加身,人高腿长,紧?莸谋〈胶秃斫幔?甚至如鹰鼻梁。
都让她感受到一股难言的野性和男人味。
于是等人上舞池便身段枭枭无意往他身旁擦过,奈何男人不吃这套,连带捉住她乱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