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凯背靠墙上,长腿交叠,侧目看着。
不知怎么,他竟觉得这幕像极了她本人。
前二十多年里,他鲜少碰到这样一个女孩,仿佛弯弯绕绕的多米诺骨牌。
他挑中那块中心之牌轻轻一戳,她应声而倒,却穿梭不止,永无止境。
她,成了谜底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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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这边的街道宽而广,暗黄色的路灯在街边投下一个又一个漩涡,却因过年鲜有人过,只有卖煎饼果子的阿姨还在因为生计坚守着。
南方冬季,背带裤加毛衣本就足够,开衫套在外面就热了。
走过两条街,之南才想起脱掉,放进小背包里。
往后一摸,背后空空。
她包呢?!
之南陡然一悚,一瓢冷水浇下来,这么长的时间她都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竟然连后背少了个东西都不知道。
两个巴掌大的小包里不过塞了些她心水的小木偶,哐当哐当,没有半点重量――极有可能是在被连胜穷追不舍时无意滑落肩头。
而她恍若惊弓之鸟,半丝察觉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