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没说话,劝了几次本该不耐,面对这样的她却生不起任何火气。
于是他去厨房跟着网络学得有模有样,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勉强做了杯半成品。
之南端着杯子慢慢嘬,一边用黑碌碌的眼睛瞅坐在书桌前办公的他:“江先生~等你生病了我也会照顾你的。”
一边用手比划,“用两个鸡蛋做鸡蛋酒,然后”
两个人明显都想起来了。
远处如寒星孤月,黑不见底,脚下却是灯火通明,高不胜寒;
在被一阵温热严严实实包裹里,之南听到男人的呓语声灌入她耳里:“我想吃两个鸡蛋做的鸡蛋酒,要最好的洋酒,几千块那种。”
原封不动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霎时,一股莫名的情绪积涌上之南鼻尖,说不出的涩。
她还未来得及辨别,走廊一阵谈笑嘈杂传来,男人腔调的冷淡和漫不经心是入骨熟悉。
“少来这套啊,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次懒得管你们。”
之南一惊,是陆一淮。
厚重脚步声被地毯消匿,传入耳里的是若有若无的摩擦,和渐跳渐乱的心跳一样。
她开始使劲在江廷怀里挣扎,一边低声:“江廷,你放开我!放开!”
这几人只要转角便能瞧见,照陆一淮那坦然热烈的性子只怕会和江廷打起来,闹得人尽皆知对她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