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娘常说若有一日定会叫我败在她手上,其实她不知我早已对她心悦诚服,她一直比我更适合做这药王谷谷主之位,待她继位谷主时,我便要送她此书作恭贺礼,也不知她见了之后可会生气?
阅看过信上字句,她方要将夹层阖起,却听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声呼喊打破了鹿梦潭的宁静。
秦师姑!
门外光影微暗,年轻的弟子自霁明轩外走入,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稿。
见她到来,秦知白眉心微攒,心下忽而生了一丝不安。
你怎在此?
南星微微有些气喘,几步走近。
我去了师姑所说的地方,但并未见到那位姐姐,回来的途中撞见余姨,余姨说她本想去水月湖寻师祖商谈年节之事,却未在槐安居见到师祖踪迹,只于师祖住处瞧见了这本手稿。
说着,她递过了手中书稿。
秦知白伸手接过,极快地扫过了其中内容,发觉稿上所记竟全是苗疆蛊术之事,其中尤以命蛊最多,末尾还写了一行小记。
醉生花无法起死回生,可命蛊未必,寻一种入了命蛊的躯壳作引,以百草调养,待蛊虫长成,挖其脏器而换之,或可令她苏醒。
书稿朝下坠去,零散的书页落了一地。
素来沉静的人眸光仓皇,衣角一晃,已转身朝外离去。
秦师姑?
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