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默片晌,眼中划过了一丝晦涩难明的异色,染着丹蔻的指尖轻动了动,片刻后,听不出情绪的话音方徐徐开了口。
是夫人与楼主说的?
楚流景未置可否,身前人却似又笑了起来。
下一瞬,一只手握上了她的腕,纤柔的触感叫她下意识便要抽开手,而未曾松开的指骨却紧捉住她,牵引着她点上了自己心口。
生死蛊的确要以心头血为引,可用的却并非被施蛊人的血,而是种蛊之人的血。
紫炁笑着开口,望向眼前人的双眸清晰倒映出了那张曾朝夕共处的容颜。
指尖下无人得知之处,掩盖着一道寸许长的伤痕。
这本是仅她一人所知的秘密。
她的生死,一直牵系在她心上。
楚流景微怔,一双眉拧了起来,心下本还有几分将信将疑,可脑海中忽而掠过一个想法,却叫她乍然反应过来。
彼时她危在旦夕难道卿娘是为了让她服下那瓶药才与她那般说的?
纷杂的思绪叫她一时怔然原地,崖上掀起的气浪却已然渐渐散去。
四周草叶飘扬,常于崖畔停驻的云鹤已不见踪影,方才为火药所炸的位置赫然被碎成了残崖断壁,而一点冷光便在将落未落的碎叶间骤然袭来,毫不留情地直刺向了尚未回神的那道身影。
闪着泠然冷光的白绫一卷,紧紧缠住了破空而来的那柄玉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