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她的声音带着抖。
那我就直说了,她接下来几天,大概率会因为病菌感染而高烧不醒,脑部血肿也没有清除干净,目前也不清楚未清除的血肿还分布在什么地方,如果在脑干
黎青艰难地咽了咽唾液。
其实仅仅是血管痉挛就已经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了,脑干要是还有血肿,情况就更不容乐观。脑干影响着生命体征中枢,血肿严重的话就意味着,呼吸和心跳都有概率会随时直接停
饶是黎青如此冷静的人,也没能忍心将最后一个词语说完整。
白鹭洲沉默半晌,忽然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不可能,她只是磕了一下头,做手术之前她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她进手术室的时候都不是被推进去的,是她自己走进去的,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严重?
黎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白教授,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你说的那些,都是有可能发生,但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不是吗?
对,对对,都还没发生呢。宋七月压下鼻腔的酸涩,努力安抚白鹭洲,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黎青也忙说:确实都是概率问题,我只是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状况都告诉你,你知道就好,不必以这些为既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