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意识到这一点时,开始有点后悔这么草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在这种随意的地方,甚至还隔了一扇门。
而且,这样的问答,到底是算她向白鹭洲求的婚,还是白鹭洲向她求的婚?
没想到,门里的白鹭洲却回道:
不算。
啊?
池柚刚刚还在后悔自己的莽撞,听到白鹭洲说不算,心里又有点小失落了。
白鹭洲似是笑了一声。
如果这算求婚的话,我很怕,你会把这么重要的一天起名为厕所日。
池柚忍不住笑了出来,能听到门里的白鹭洲在跟着她一起轻轻地笑。
白鹭洲,你出来。池柚忽然说。
白鹭洲:怎么了?
池柚只重复:你出来。
白鹭洲垂头拧开隔间的锁,推开门,走出去。
池柚就站在她面前,含着笑定定地看着她。
纱布包裹下,柔软的黑发清浅地落下披满肩背,眼底盛满窗外的月光星芒。让人莫名觉得,她好似突然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