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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的应该是父亲,他可能是没想到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如何回答,选择挂断了电话。

愤怒宣泄到一半被强行中断,理智处于岌岌可危是女人狠狠地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身后响起了鞋放进鞋柜的动静。

女人回过头就看到了背着书包的他。

“聪聪……”女人因为被儿子看到了不体面的一面,连忙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水,走进了去拿她的书包。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她对他挤出了一个和以往别无二致的微笑,但却显得那样的虚假。

钟秀聪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母亲:“妈妈什么是婊子?”

女人手上的动作一僵。

“是……是不好的话……”女人笑容也是僵硬且勉强的:“妈妈…妈妈太生气了,聪聪不要跟着学。”

他家教好,爸爸和妈妈都是知名的学者,文化素养高,家里是不被允许说脏话的,小时候他在学校里面听到了别的孩子说脏话,跟着学,还被妈妈打了嘴巴。

他独来独往,不交朋友,不和说话粗鄙的人交流,这样恶毒肮脏的字眼,他第一次是从自己亲生母亲嘴巴里面听到的。

很多年以后他才懂了母亲嘴巴里那两个字的意思,现在回想起来他依旧会觉得惊讶,原来不堪的情绪竟能够将人变得如此陌生。

这实在是有些过于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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