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时希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苏打水，折回客厅时，正巧看见皱眉苦恼的曲棠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紧接着右手中指放到齿间一咬。
时希看得一愣，含在口中的苏打水都忘记吞咽。
染着血的指尖在画纸上一抹，曲棠满意点头，一边含住指尖吮吸残余血液，一边撕下画纸。她扭头朝厨房方向看来，见着站立不动的时希，起身走过来，“赔礼。”
时希缓慢咽下苏打水，视线从曲棠浅笑的脸转向画纸，一眼认出自己。
曲棠画的是他。
画纸上的时希穿着白衬衣，坐在一方白色圆桌边，左手肘撑着桌面曲指抵着脸，右手捏着一纸书页作翻书状，低眉敛目，悠哉惬意。
这是下午见面时的场景。
他的第一反应是，曲棠的画工很好，画他入木三分，第二反应是，唇上的那抹红真是点睛之笔，只是……
时希觉得唇干舌燥。
用指尖血给他上唇色，古怪，又暧昧。
时希没有收那副画，但那幅画像是刻在了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来刷一刷存在感，因此，曲棠搬进时家的第一个晚上，他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