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几人聚集的厂房内,如今只剩下一具凉了的尸体,地面爬行的腐虫一点点泡进鲜血,张开嘴咬住了外翻的红肉。尸体手里握着一个咖啡色钱包,里头的照片是死去的人生前的模样,这个人甚至陈嘉乐都见过,就是他代林钰晚去租了陈嘉乐对面住着的女人的房子。
过了一会儿两个打手抱着几桶汽油回来了,他们把汽油均匀地洒在了水泥地上,接着擦了根火柴缓缓抛落,嘴里嘲笑着:
“真是蠢货。”
车内,林钰晚在黑鹰说完话后陷入沉默,他看向窗外,后头的厂房冒出浓烟,熏走了树枝上的乌鸦。
“不能跳舞.......”林钰晚注视着夕阳下熊熊燃烧的烈火,“找几个国外康复训练的专家问一问。”
“是。”
“我说的是我走后,现在不要再去接触他们了。”
“是。”
车子缓缓驶出厂区,林钰晚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女人似乎正在吸烟,说话时嗓子里像卡了口气。
“你知道吗?”
林褚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慢悠悠地反问:“什么?”
林钰晚不想再同她虚与委蛇,直接把话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