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他恨这座城市,他在这里杀了太多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黑鹰说到这停下了,面前陈嘉乐的呼吸已经乱了,就像一个溺水的人:
“林钰晚三年前上飞机的时候说他不想再杀人了,但他破例了,你知道他杀了谁吗?”
陈嘉乐兴许是可以猜出来的,但黑鹰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杀了林展,林展不是心梗走的,是被毒死的。”
输液瓶的水平面已经降下去了大半,一滴清透的液体透过滴漏口坠下的时候,黑鹰对着面前被万人崇拜但此刻显得十分狼狈的陈嘉乐说: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杀林展?我觉得是因为你。”
“他迈不过自己那道坎,但他想见你。”
在这样的时刻,黑鹰说的已经不叫话了,他就是拿了把刀在朝着陈嘉乐的心脏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至血肉淋漓无法修复。
这些话不是在今天,陈嘉乐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听见,林钰晚这种人做了一万件事都未必会和他说一件。
黑鹰舒爽极了,他看不惯陈嘉乐,尤其是在林钰晚这样落魄的时刻。他还有太多太多话没有说,那些事情说出来足以把现在看起来无坚不摧的陈嘉乐生生压垮。黑鹰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陈嘉乐,他在恶念催促下再度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