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的服务生稍显慌乱,又错把他们当成了父子。孙新当时便破口大骂,不堪入耳的脏话滔滔不绝。
在老板赶人前,闻如许就结账走出餐厅。
孙新跟在后面觉得扫兴:“以为你混了个人样,结果还是看人脸色,别人让你滚你就滚。”
快二十年的牢狱生活没能教会孙新如何做人,闻如许也不想多说:“钱也给了,别跟着我。”
孙新看闻如许处变不惊的脸,有脏汗的鼻子一扇,发出嗤笑,剔着牙缝里的韭菜,晃晃悠悠跟在闻如许背后。
到了闻如许家楼下,闻如许回头看过来。
闻如许长得像幅画,如何看都漂亮,回头看过来,孙新心头就酥了。
孙新呸出一摊唾沫,走过去:“明说吧,你到底想我帮你做什么?”
他还不至于真的觉得闻如许看得起他,或者怕他。
抬眼看看背后灯火通明的高级公寓,孙新露出一口发黄稀疏的牙,说:“这样,让我去你家住一晚,就是杀人的事我也替你去做。”
在让人难以容忍的气息和距离里,闻如许神情麻木,思索了几秒钟。
缠上了人的孙新就像甩不掉的癞皮狗,恶心,还会咬人。
他一直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几天,他没有去纠缠裴赢州,反而和孙新浪费着时间,那天一晃而过的念头控制不住地逐渐成型。
闻如许阴沉黯然的双眼突然缓缓一眨,说:“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