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这个局外人都明白了裴赢州的意思,推门进去,将两人拉开。
“行了,说不下去就别说了。闻如许你先走。”
闻如许离开时,裴赢州克制着没有去追人,而是转身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裴赢州看镜子中清冷的脸庞,在掌心中狠狠一擦,反悔了一样,突然追出去。
贺川在门口将人拦住,他一把推开,“让开。”
贺川并未让步,递来一个旧手机,“是贺定平生前的手机,要不要看看。”
裴赢州并不接,带着愠色推开贺川。
贺川仍旧将他拦住,问:“你不好奇,他当初为什么能找到贺定平吗?”
一瞬间从脚底升起的寒意让裴赢州再次变了脸色,手机拿到手上两次都没有滑开屏幕。
贺川拿过去,帮忙翻出了几年前的短信,说:“他缺钱,裴胜就替他引荐了贺家,还带他去贺定平的酒宴。你爸到底是好心还是圈套,你看看吧。”
那些他们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闻如许背后窃窃私语,知道闻如许的捉襟见肘,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笑他,戏他,把他当个白痴一样推推搡搡。谁都明白,如果那晚他没有冲动伤人,经历的事不会比坐牢那几年好。
变故伊始,闻如许吃的苦就不是没来由,犯错、出事、入狱每一步都是要他死要他疯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