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野抽着烟，与人隔着呛人的烟雾，让人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心中又是否有触动。
手里的一支烟很快就到头，他离开前看了眼收到消息的手机。
闻如许回到病房挂静脉滴注，见到贺川一个人，跷着腿坐在小客厅：“他要出去一趟，让我待在这里。”
等围在病床周围的医护都走了，闻如许盖着被子，露出一条扎着针的手臂，黑白分明的眼睛百无聊赖看着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液。
贺川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说：“你睡吧，我给你看着。”几分钟后他收起手机，再抬头，闻如许长长的眼睫毛已经合上，没有那双寂静漆黑的眼睛，二十四岁的闻如许看上去和以前一样。除了白皙的额头上那条之前和他打架留下的浅浅的疤。
闻如许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就留下了这么一条显而易见的疤。好像是他这个朋友对他很不够意思。
贺川屈起腿，手撑着膝盖，抹了一把有些发酸的脸。
四十三分钟后，两百毫升的氨茶碱稀释液只剩浅浅一层，贺川叫来护士。
护士给闻如许拔针时，他醒了过来，睡眼惺忪：“他还没回来吗？”
“快了。”
护士推着小车出去，外面传来门开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