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过牢,应该知道要开始新生活多不容易,别自己毁了。快点明白了,事情就不会太难看。”
那个叫闻如许的男孩像薄纸般轻轻抖动,跌跌撞撞走下车,脚步笨拙,一个人走进夜色。
赵锐做这些事没打算瞒着韩在野。他只是在做一个父亲为了儿子前途应该做的事。
而韩在野会那么快发现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仅过了两天,韩在野来看他,顺便查了他常坐的两辆车的导航,什么都一目了然。
然后转头又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搞的那些小动作,欠的人情,他就不提了,还听说自从滇省回来人就一直待在医院。
闻如许在医院养了这么久,精神状态比上一次见面好了许多,俊秀瘦高,乌黑柔和的眼瞳正看着僵持不下的他们父子俩。
而韩在野快步走到他身边,轻轻将人扶住。
赵锐见韩在野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他和原配韩昌月很早就离婚,韩在野跟着韩昌月,九岁后就没有在燕市待过。后来韩昌月管不住了,在高三把人送到了赵锐身边。在家法下,韩在野规矩了些,还憋着一口气选了和他一样的路。
那时候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他是韩在野的父亲,但在他的有意安排下,韩在野大三就被下沉,然后只要是下基层的工作,一定会有韩在野。用了八年,韩在野才站到现在的位置。而突然出现在远洋山水的闻如许是猝不及防的意外,是割不断的风月情根。
韩在野先陪人回了病房,然后再来“请”他去病房,叮嘱赵锐一会说话小声点,闻如许还病着呢。
见韩在野这孝子贤孙的殷勤劲儿,赵锐更加看不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快死了。
赵锐没多留,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去做自己的体检,然后让人给闻如许送了一份果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