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洺把新买的车厘子放进邓时礼家的冰箱。他吻上邓时礼的耳朵,手摩挲着对方滑腻结实的脊背。摆好姿势后,齐洺摸到床头柜里,一顿,里头空空如也。他没太在意,还颇有些蠢蠢欲动地将湿了头部的性器抵到穴口:“没套了,咱们今天肉贴肉,行不?”
闻言,邓时礼泛红的脸渐渐变得热度不再,他喘了口气,撑起身子,冷静下来:“还是下次吧。”
齐洺盯着邓时礼的脸,顿时怒从中来:“你他妈还以为我有病是吧?”
邓时礼温声道:“戴套对我俩都是保障。”
“我操你大爷!”齐洺愤怒道,硬着的东西软了下来,“都处一个多月了,你他妈觉得我出去乱搞?我这么饥不择食?”
邓时礼微微蹙起眉头,问:“处?”
齐洺怒道:“你以为我滥交?是个人都上?你他妈不照照镜子,我齐洺至于找你泄火?”
邓时礼望着齐洺咬牙切齿的模样,没吭声。
齐洺口不择言地骂:“你是把我当按摩棒使是吧?炮友?我操你妈个瘸子还挺会玩?”他莫名有些委屈,见邓时礼好似是默认了的态度,愈加愤懑。齐洺要气疯了去,不是因为邓时礼坚持戴套的行为,而是气恼邓时礼那副完全没把他放心上的样子。
“好!老子走!操!”齐洺提上裤子,临走前瞥见在阳台上晾着的他给邓时礼买的新衣服,新衣服隔着不远的距离,晾在两件邓时礼的旧衣服中间,衣摆随风飘扬。齐洺脚步一顿,迅速回头瞟了眼邓时礼,见人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气得脑袋一疼,乒呤乓啷地出了门。
“哐当”一声,铁门关上了。
那一声余震还萦绕在室内,破旧的墙面上似乎掉落了一些沉积已久的灰。半晌,邓时礼起身,慢慢挪动残疾的腿,他到阳台上,把那件新衣服收了下来。他走回屋内,把衣服仔仔细细地叠好了,塞进一个空的抽屉里。
在家的时候,邓时礼不会刻意地掩饰自己的跛脚,他一瘸一瘸地走到冰箱前,拿出那袋车厘子,洗了两颗,塞进嘴里。他想,齐洺真是不会挑水果,这车厘子那么贵,居然酸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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