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堪涌上心头,她指尖微微收紧。
“白府的确未曾收到王府的请帖,是晚辈冒昧了。”
“此番前来,也并非想要叨扰老太君的寿宴,想必各位贵客的席位早已安排妥当,晚辈岂敢不识趣。”
“只是家祖父对老太君敬重有加,一片拳拳心意,特命晚辈送上一份薄礼,略表祝贺之意罢了,并无他求。”
白冰瑶一番话说得恳切又周全,既解释了来意,也放低了姿态。
暗示自己只是送礼,并不会强求入内。
管事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没了转圜余地:“姑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还是请回罢。”
白冰瑶紧了紧捧着礼盒的手指,指节泛白,面上血色褪尽。
终是将那份精心准备的描金紫檀礼盒,又默默收回。
“多谢管事。”声音低哑,几不可闻。
白冰瑶再未多言,只将礼数走全,微微一福,便带着巧丽,一步步挪回了街角那辆马车旁。
巧丽眉头拧成了疙瘩,压低声音,急得快哭了:“小姐,这可怎生是好?”
昨日白老太爷还让自家小姐务必将礼送出去。
白冰瑶语气不善:“怎生是好?回府!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