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还在讲台上叨叨,庄怀吟又说:“你先去就不要听老徐的大段叮嘱了,”他看见徐西淮听见他的话笑,“还不要搬着凳子和好多人一起挤楼梯下去,你亏啦。”
徐西淮看着他,说:“不亏。”
庄怀吟回:“那你这样觉得就这样觉得咯。”
徐西淮说:“你不想挤楼梯的话你跟我先走,跟我去主席台后台,别坐在下面了看了怎么样?”
庄怀吟歪着头认真思考:“啊?你这个想法让我很心动唉,”又说:“但还是算了,我想跟大家一起走,挤楼梯也许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吧。”
轮到徐西淮问他:“什么不可缺少?”
庄怀吟语气带着疑问:“也许是老徐说的‘必然经历的过程’?”
很多同学为了能在食堂不排队很快从楼梯冲下去,晚上下课了能早点洗澡也急得在楼梯上跑。
像这样好多人搬着凳子往楼梯下挤的,只有一些讲座、重大活动才会要坐在操场上,这个小破县城,高楼一栋没有,高都只有十几楼高。
最好的县重点高中连能容纳全高三同学的大礼堂都没有,只能露天而坐,夏天晒得没了耐心,冬天冻得提不起笔。
但再想想,春天里四月时,气球飞向湛蓝天空,冬天里元旦时,舞台灯光绚烂,仰头就能望见星星。
“挤楼梯”这个行为和写作业写试卷一样,日后会看到它的意义,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念想、作为一帧图画。
在他没说之前徐西淮就能大致理解他的意思,但是还是怕自已理解错误,徐西淮说:“那我和你们一起走,也许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庄怀吟说:“嗯,我们都属于九班,我们都跟着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