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淮发出的那句“再不下来我去敲门了”后面是一个红色感叹号。
他好像同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这岔路口的风可真冷啊。
在庄怀吟终于恢复过来躺进被子里要睡觉时,智能机依旧关着放到抽屉里。
老人机放在床头当闹钟,什么声响也没有。
也许徐西淮知道,再发的话,那个“未知”联系人也不复存在了。
他好像还是在哭,泪水顺着脸颊流在枕头上。
庄怀吟看着天花板手抓着床单,心里是不知道对谁的苦苦哀求。
是老天,还是时间。
哀求里喊,撕心裂肺地喊:“五月快过去吧。六月也是。”
五月过快一点吧,六月也是。
怎么会想快一点呢。
过去了徐西淮就会不见了。
庄怀吟你怎么会想快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