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自六月七号离开玉山苑以后,他第一次想起徐西淮。
一八年剩下的几个月,他在老家二楼度过,药没了庄景山从县城的医院带过来,反反复复。
某一天处于躁狂期的他突发奇想,想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换掉,依旧有用的桌子和床换了位置,装衣服的大柜子也被他移到另一边。
庄怀吟那几天总是往镇上跑,来来回回带回很多东西,全放进自已的房间里。
他奶看着上面不断发出的声响,以为在建什么大工程,却也只能任由他去。
经过几天的“改造”后,他和他奶倚在卧室门上往里面看,手交叉着放着胸前那样看。
“琼宝这是什么布置啊。”
桌子靠着窗户,旁边对着床,很熟悉的布局,至少在庄怀吟的脑海里,是很熟悉的布局。
“我这样住了两年哩。”
是玉山苑罗素盈家自已房间里的布局。
一九年。
庄怀吟病情开始恶劣,开始休学。四月一日那天跟随庄景山北上,那是他第一次去到首都。
其实他很正常,情绪稳定,和同病房的人想比,过于听话了。
但是很多时候他就是很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