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历史,从商的干不过从政的几乎已成定律。
许安融说:“你知道太多也没什么用。”
“什么叫没用?”顾迎清说,“这对你当初把我归为赵缙一党、公然诋毁我,污蔑我害死了你儿子……”
许安融脸别向一边,怒极反笑道:“你这是要跟我算账了?难不成还想让我向你道歉?”
顾迎清眼神清明、背脊笔直:“你理应道歉,”她垂眸,“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且看在你也是受害人的份上,轻飘飘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许安融蹙眉。
“你自视甚高,根本不会改变对我看法。尤其是程越生为我今后铺路做了这么多,你更加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靠男人才能拥有我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
“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许安融轻挑眉梢,“不过我却是想明白了很多事,靠男人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男人不也是靠爹靠妈靠大家吃着男权社会的性别红利么?这世上最忌起点低没背景的人还端着自尊穷清高,聪明人自会借助强人的力量借力打力。”
许安融点点她:“你知道你以前的问题是什么吗?就是穷清高。”
顾迎清被人点破,早已没有从前的羞愤之感。
其实到后来发现,大家都是彼此彼此而已。
“你也不过是女人中的既得利益者,所以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许安融不置可否,“是啊,所以先上位,掌握权力,再谈其他。”
顾迎清沉默,内心叹气,可惜时至今日,权力地位对她而言并没有如此浓厚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