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许盯着碗里小豆豆粉末,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但余光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飞到盛笑南身上了。
她的长风衣下是一件翻领白衬衣,配一条很有垂感的黑丝绒长裤,头发比他们分开时短了一点,但看得出依然精心打理过。
她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如果从家里,或忙私事,她更喜欢穿裙子。
何嘉许知道她有一整个衣柜的秀场设计款,即便要去公司,穿着职业简约,也有相当时髦的款式。
赵制片跟桌上众人介绍了盛笑南,只说是领导,这群半大不小的新人们懵懂着,但也知道让制片人捧着的领导不是小人物,都很谨慎地说笑搭话。
盛笑南不怎么开口,几乎都是赵制片在热场子,只漫不经心地嗯两声作为回应。
不一会儿,话题不知怎么转到玩游戏上。
一直没开口的盛笑南忽然开口,是微微沙哑的嗓音:“既然要玩,得有彩头。”
她没有特意提高音量,桌上众人仍不由自主静下来等她的后话。
盛笑南的视线扫过桌上没开的几瓶酒,向何嘉许的方向侧过身,何嘉许的目光条件反射般地追过去,对上她眸色极深的双眼,那么冷静平淡,既熟悉又陌生。
这是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来,他们的第一个对视。这一眼,好像就是何嘉许孤独又沉默的三年的全部意义他已经为此等待了许久许久。
盛笑南很快收回目光,继续朝后偏移,向身后的徐彻伸出一只手,仿佛只是对路过的荒岛掠去浅浅的一眼。
徐彻将一个巴掌大小的丝绒盒子放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