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许觉得她在下逐客令,她的长久无言里一定埋藏深意等他自己去发掘。
他不想走,他想要回手表,想回她的别墅,想回到盛笑南身边,可是他又做不来撒娇耍赖那回事,他的深切渴望始终排在惴惴不安地爱和脆弱单薄的少年自尊之后,如果盛笑南不爱他,他宁肯一无所有。
“法国,”盛笑南突然开口问,“好玩么?”
何嘉许说很有趣,他莫名紧张起来,听候审判那样等着盛笑南的下一个问题。
盛笑南盯着他:“那你为什么回国?”
他说的家不过是个空荡荡的大房子,满屋只剩空寂苍白的回忆,他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何嘉许唇角抿得平直,泛红的眼眶终于掉下泪来。他猛地上前一步抱住盛笑南,泪珠掉在她肩头,他小声又颤抖:“为了你。为了老师,我想回到老师身边。”
我是属于老师的。我也想,老师属于我。
手表盒子落在两人脚边,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停下。
盛笑南深深嗅着久违的Omega的气味,熟悉的,诱人的,像是停留在她指尖可触及的地方从未离开。沉寂三年的思念和欲望都在他贴过来的瞬间死灰重燃,他的忠心、温顺和过分的乖巧都是强烈助燃物,灼烧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盛笑南缓缓抬起手,正要触及Omega的后腰回抱他时,盛笑南的手机发出不容忽视的震动声。
何嘉许仿佛意识到自己越界,倏地收回手,退开几步,只是仍然眼睛红红地看着她。
是叶莞尔,盛笑南面无表情接起电话。
“笑南干嘛呢,就等你一个了,我儿子生日你还迟到,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