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可知为何?”
沈青秋眸色稍动,傅巯问的这一句,也是他至今都没有想通的事。
傅巯对他所有的包容,几乎都源于这张脸,沈青秋心知肚明,可他却不知,傅巯为何留了他到如今?
傅巯笑着说:
“当初子安跪着求孤,让你参加科举,你说,这一生,这条命皆是孤的,誓死都要报此恩。”
“孤从那时起,就一直想知道,子安欲如何报此恩呢?”
沈青秋浑身一僵,他紧紧闭上双眼。
那年,周韫回长安。
他随傅巯而行,恰好撞见她掀开珠帘,后听傅巯说,那是周府嫡女,随父回京。
那时起,他生了为官的心思。
所为,不过是想离那人近些,而不是站在旁人身后,低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