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有别于同类的尖嘴尖耳,长得一张大饼脸,让人联想投胎时是否头先着地,仿佛听懂有人人身攻击,呜呜咽咽地麻花般扭动,以示抗议。
“连杯茶也没有吗?”他依旧坐在老位子上,潇洒随意如茶馆熟客。
时隔一年,他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空间,没有任何先兆,我压抑着不安,实际上不知所措更多。
他来做什么?
一切都完了,他玩过,他腻了,所以我不再碍他的事,不再出现在他眼前,这本来很好,可是这个阴天的傍晚,他又忽然造访,无比自然,理所应当,如同过去的一切不曾发生。
“有事吗?”
“得闲,来这儿看看。”
这是他的府邸,我是他的女人,吃穿用度,都是他的,所以他可以天天来,告诉你什么叫甜甜蜜蜜,也可以一年一至,告诉你什么是度日如年。都是他的,他高兴,他是主宰,何须理由,我呢?我只管谢恩,想什么,又有谁在意呢?富贵荣华,他一句话便可结束,登得再高,他轻轻一咳,必会跌得惨重,天下都是他们家的,还有什么不在掌握?
我为他倒茶,推过去,他也不看,上下打量我一番:“瘦得我都不认识了。”
“太子妃有喜,爷怎不去照顾?”
“除此之外,我就不能干点别的?”他皱眉,然后笑了笑:“你怕我?”
我真挚地:“爷见着我不开心,我也不敢厚着脸皮在您跟前,惹人厌烦。”
“把猫放下。”他道:“你就不能别摸着它看着地跟我说话?”
妙妙被迫下地,怒视不速之客一眼,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