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会做出那种下流事啊!”
“啧啧。”他摇头:“原来你还没有接受,看来只能用时间来解决了。”
我找到了床尾的衣服,迅速穿上,得意地瞪了他一眼:“时间有个屁用,反正我不信,就是不信,你编的,就是编的。”
“欲盖弥彰,你以为销毁证据我就拿你没辙?”他扫视我的衣衫,满脸不屑。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握拳:“见招拆招,遇鬼打鬼。”
“小心钟馗啊,尤其是你面前的,迟早拆穿你这伪神的真面目。”
“哼!”我一声道尽所有鄙视。
这几天多雨,天总阴沉着,雨又偏偏不大,细密地,时落时停地地润湿着大地。雨天不便出门,我又不爱出门,得闲便坐在廊下做针线。
说来惭愧,我的针线和我的人一样,马马乎乎处于过得去的边缘,乍看不错,仔细一观,细节很有问题。我向安朝表示过,也请他别让我现世,可他不听,执意让我亲手做他的贴身衣物,还说贤惠的女人都这样,我推托说明我没把整颗心给他。丫的,我人都是他的了,还折腾这些无聊玩意干嘛。
这件事告诉我,原来男人也有虚荣心。可女人虚荣缘于炫耀,他能向谁炫耀?没事扒开外衣,把贴身内衣给人看:你们看,我女人做的!即使不被人说成弱智,也是幼稚。男人的心思真是比女人还难以揣摩啊。
正想着,身后一阵轻微而跳跃的脚步声,这当然是孩子发出的,我将做了一半的针线收进小箩筐,回头,果然是辰儿,他转过回廊,与我对视一眼,迅速从我身旁走过。
如果我是他母亲,他自然无须这样,如果是名正言顺的后母,忌惮还来不及,也不会视若无睹,可我连正经名分也无,加之我从未对他板着脸,他一向连看都懒得看我。
乳母在后头追着:“小爷慢点走,地滑,小心跌着。”看到我,连忙问候,一边唤辰儿:“怎么人也不叫,没规矩你爹不喜欢你。”
“小孩儿,随他罢。”我收拾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