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可以给我吗?他可以,甚至更多,可我只要一点点,就这样的一点点,却不能如愿以偿。
他很顺利,皇帝的身体陷入重病的旋涡中时,他已让两个兄弟进退不得,生死不能。
朝臣纷纷上书,参安都暴戾不仁,鱼肉百姓,消息又不知何人走漏,从御书房流传到了民间,一时间民怨沸腾,指责谩骂,虽都是暗地里,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安都算是完了,接下来,就是安建,他这几日一直布置此事,不肯分一点心,出一点纰漏。
相处的时日长了,多少也有些默契,他没说今天动手,我却可以猜到:“我的心老是跳。”
“不跳的是死人。”
我把他的手贴在胸前:“这样快,我倒宁愿死。”
“还是以前好,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有时我不说,你也知道如何讨好,虽然是刻意讨好。”他看着我,眼里已没有当初激情。
我回避他的目光:“我也希望你顺顺利利……走吧,他们等着你下令呢。”
他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去,不知为何,我的心忽而空虚得自己都意外,他的背影快消失在门边,我轻声:“小心啊。”这样的声音,他不可能听见,就当是说给自己听。
隐约间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放心。”
呵,他听见了,我一阵欣慰,又一阵酸楚,放心,我又怎能放心。
暮色愈发浓重,更浓重的还有我的担心,成,自是很好,却不知未来如何,这个男人做了皇帝,还是不是我的男人,败,我更茫然,恐惧到极点,就成了麻木的迷茫。也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忽然一阵熟悉的响动,他回来了,谢天谢地,什么成啊败啊,只要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福。
“青绢。”他一脸隐藏着的得意。
我从内室缓步而出,高举托盘,遥遥下拜:“吾皇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