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妓女,大臣说进宫有辱国体,父皇只得作罢,心却不死,有时暗中派人把她弄进宫来,一解相思,后来琰妃的家人知道了,暗地里毒死了她。”安朝冷笑:“大臣们就是这等猥琐,自己收了烟花女子做小,也不是新鲜事,朕封个贤妻良母做皇后,抹脖子上吊地反对,难道你还不如个粉头?哼!”
我比较关心先帝的小艳史,追问道:“那先帝知道琰妃毒死了她,有没有报复?”
“孩儿他妈,琰妃的家族世代征战沙场,手握重兵,先帝难道不想过安生日子了?知道了也只有假装不知道。”
“难道琰妃不知道如此一来,会失去先帝的宠信?”
“笨笨的孩儿他妈,他们彼此早就恨出一个洞。”安朝笑了笑,颇有所感:“先帝死后,后妃树倒猢狲散,各自谋生路去了,灵前竟无一人凭吊,连素日最亲密无间的宠姬,也没哭过一声。有时我就想,要这么多女人干嘛?美是美,多是多,高兴是高兴,可无一是真,不知道的,还可以骗骗自己,知道了的,骗自己都难,唯有收心养性,守着丑婆子渐渐老去……”
我听着,心里本来很美,忽闻最后一句,险些气个半死:“谁是丑婆子!?”
“你不愿意当?”他懒洋洋地:“告诉你,想当的多了,我才不勉强。”
“你休想换一个!”我揪着他厚实的耳垂,左右旋转:“休想休想!”
立后之事,想是戳着大臣们的尾巴的一根棍子,安朝的力施得大了,他们痛得直跳,嗷嗷乱嚎,要死要活,安朝稍微松一点,那些尾巴就卷住棍子,令其完全动弹不得。
安朝为立后的了事,瘦了一圈,可见压力之大。
我的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深知希望渺茫,又怎舍得再折腾夫君,一次逛御花园,我找着机会,便道:“放弃吧。”
他摇头:“不!”
“我知道你的心了。”我将手掌贴在他的胸口,心脏有力得跳动着,直把力量也传进我的心里。
他看着天边云霞,倔强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