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你这样的娘,这小子才这么不成器!”他毫无先兆地爆发了。
我顶回去:“不成器怎么啦?干嘛非要成器?”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他连连摇头,郁愤地仰头:“目光短浅,误人子弟!”
我冷笑:“先成人,再成器,连人都不是,再出息,我也不稀罕。”
他寒下脸,死死盯着我,半晌,一字字地:“你说谁?”
“谁都说。”我无视他的脸色,淡淡地。自己心里有鬼,凭白无故捡骂。
“嫌日子太平你是非要折腾点儿东西出来!”他原地转了个圈,像只找不到尾巴的狗,又像被苍蝇惹到的大水牛。
他发飙了,我好怕怕啊,我冲着墙壁上的影子苦笑,这一夜呵,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你说,你还有啥不满意。”他拍着桌子,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做!”
我愣了愣:“没啥不满意。”
他无奈而愤然:“一个无所求的人不会这么难缠!”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说的过来吗?我苦笑:“那我保证不说话就是了,从现在开始。”
“你不说话更难缠!”
这就不好办了,总不能自杀吧,怕你的就是我死都死了,他还说,你死了最难缠,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