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冷下脸,眼角眉梢仿佛挂满冰柱,沉声:“凌帝有本事,朕没有,你也别跟着朕了。”
我自悔失言,低头:“我不是那个意思……珠子挺好的,干嘛不能用。你是不是有别的用途?”
他看向别处,摇头道:“退回去。”
“为什么?”我愕然:“礼是重了点儿,可简辽也不是外人啊。”
“你知道什么。”他轻蔑地。
我明知无望,胡搅蛮缠:“那你当初干嘛要,现在又要退。”
“我还没说话,你就笑得什么似的,一个劲夸人家碰到你的心坎上了,好意思的。”他叹气。
“那你也能私底下拉我一下,我不就收敛了?”
“你笑得那个样,自从我得了这病,就没见你那么笑过……不是一时不忍嘛。”他沉痛地:“败就败在个不忍上。”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又被触动了,酥酥的,麻麻的,比做爱还舒服。我凝视他,柔声:“想退就退吧,我都听你的。”
“呃?”他讶然,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缴械。
我嫣然一笑:“你说怎样就怎样。”
“老婆……”他回过头,感动地握着我的手,无语凝噎。
真希望一生就这么过去,暖暖的,柔柔的,恬静温和,像冬日温泉。安朝不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我也不是完美的女人,我们的生活磕磕绊绊,可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这样,直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