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川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
回到公寓楼下，雨还在下。
季宁川撑着伞，护着她走进楼道。
到了家门口，温若安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开门。
她转过身，看着季宁川。
他身上有些地方被雨水打湿了，发梢也沾着水珠，略显狼狈，但在她眼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宁川。”她鼓起勇气，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今晚......留下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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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宁川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
他没有追问，也没有犹豫，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他的回答，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温若安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屋内的灯光柔和。
温若安给他找了干净的毛巾和换洗衣物，那是她之前特意为他准备的，虽然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