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为她掖被角,却被沈清辞侧身避开。
“阿辞,听晚她只是...在望月派受了太多苦,性子难免骄纵,你莫要跟她计较。”
“更何况,我不是已经答应你。”
“等从北狄回来,我们就完婚。”
沈清辞露出一抹苦笑。
“若我说,我如今的身子,根本撑不到那天了呢?”
段淮安的身子一怔,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胡说什么?”
“七日断魂散的毒性还在我体内,加上这些年积累的旧伤......”
“够了!”段淮安突然打断她,眉心紧蹙,“阿辞,你体内有莲心护体,百毒不侵。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几分显而易见的烦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为了听晚的事,你要编出这样的谎话?”
沈清辞张了张嘴。
她想告诉他莲心早已凋零、想让他看看自己毒发时的痛苦、想让他明白......她快要撑不住了。